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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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熱戀之中的譚明,為了見女友,偷偷跑去她工作室。卻不料撲個空。

更匪夷所思的是,一旁的鮮花店老板告訴他,這間叫青山夢雲的心理診療室,已經荒廢很久了。“也不能這麽說。除了你,這幾年,我就沒再見過其他顧客來過。”老板將手中的鮮花包紮好,說道。“小夥子,她喜歡的不是百合。我幾次想提醒你的。”“她不在,今天你堅持要,我也沒辦法。”

譚明站在那裏很久。卻一直在出神中。

“你確定,她平常都不在這裏?”

老板點頭,又搖了搖頭。“也不是。她來得少。每次來,都會從這裏帶一些海棠花上去。還有,還有梔子和曼陀羅。”

“這曼陀羅可不安全呀。”老板神色略有不安。“也不知她用來做些什麽。。”

譚明不顧身後店主呼喊,“小夥子,你的花沒拿。”一直狂奔著,奔向青山夢雲。大門果然是鎖的。

她說過,她住在郊外。卻不曾告訴自己具體位置。此刻的譚明擔憂著慕雲安危。打過電話去,提示處於關機中。想起昨夜。他滿心歡喜告訴她,他找到自己的噩夢來源,是由於一本叫《生死魂》的書。原來那個女人是書中人物。“我想,我失憶之前讀過那本書。可能陷得太深。留下一些陰影。致使夢中常見那個書中的人物。”他還買到那本書,翻給慕雲看,“就是這裏,你看。”

譚明讀給慕雲聽。

:泰郡王憤怒地質問小翠,為何要逼死名伶春嬈。小翠站在懸崖邊,望著面前的山林,心生寒涼。她轉身,臉上掛著淚。喊道,“王爺,你並不是在擔心春嬈。根本是在意你的榮華富貴,放不下身份而已。因為春嬈,是自盡的。。”“她不滿,覺得我奪取了她的人生。那出《驚夢》原本就該是她主演。而我,不過是鉆空而入,有幸頂替她演了杜麗娘一角。有幸被王爺賞識。可我哪裏做錯了?”“你曾說,若我是杜麗娘,你便是柳夢梅。曾說,來生不負前生之約。你都忘了麽?”

這次換成,她質問他。

“春嬈心氣太高,覺得我地位已淩駕於她之上。所以服了鶴頂紅自盡。根本不是謠言所傳,我借著您的勢力逼她自盡。您為何不信?”

她又看了看月色,看了看天。看了看他。。最終選擇將一切都埋在風裏。。

“這泰郡王真是薄情。”譚明不忘來一句讀後感。

“所以你明白了嗎?我做的噩夢都與這本書,這個虛構的故事有關。根本沒有什麽心結,沒有女鬼。。”譚明微笑著看著慕雲。擁抱著她。可是慕雲卻像個木樁。

譚明這才註意,她臉上不知何時已滿面淚水。

“不,他不是那樣。不是那樣。結局不是你理解的那樣。”慕雲一面哭。一面喃喃自語。

“怎麽了,雲兒?”譚明關切問道。

慕雲猶如受到驚嚇,昂著頭,看著面前熟悉的臉。那裏明明是一片黑暗。

她驚呼一聲,奔出去。消失在夜色裏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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